“鸡花。”
小强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花花绿绿好不精彩。
“不过你不用管我叫爷爷,男本位的荣耀称呼对我来说是骂人话,”适逢手机铃响,她干脆利落摘下去手套,嘲讽道,“管好你自己的嘴巴比什么都强。”
挥挥手示意同僚们把尸体搬去解剖室,历黎嫌恶地转过头去,随口道,“什么事?”
他们霄大队长的嗓门非常洪亮,即使历黎没开扩音器旁边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他娘的还真说对了!就是姓雁的那个浑小子杀的他好情人,还有那个午荆他爸也不是什么好鸟。把电话给小强,我得告诉这傻小子赶紧把姓雁的好好看牢了!”
这可是看得不能更牢了。
小强看了一眼历黎的脸色,清清嗓子把电话接过去,面色也一下子颓丧起来,“头,他死了。”
随即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怒吼声简直要叫破天际,小强连忙一边捂紧了听筒一边往外走,嘴里咕咕哝哝道:“真死了,头儿,俺们也没想到,憋屈死了。对,那个法医妞说是鸡花干的……”
像是不经意一般,午棘的目光扫过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原配妻子,露出同情而安慰的温和笑容。
“等一下。”
就在死者被盖上白布要运走的当儿,原本像是失了魂一样缩在角落的原配忽然膝行着过来,像是忽然从刚才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件中缓过来神了,抱住自己丈夫的身体哭天抢地,“孩子他爸啊,你走了咱们一家可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娘儿三个啊?”
“这位家属你冷静一下,”小零赶忙过来拉住她,“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凶手,并将这种穷凶极恶的混蛋绳之以法。”
看到女警正义而充满信心的脸,她情绪有所缓和,但是还是没松开抱住自己丈夫的手,“你们要把我老公带到哪里去?我还没让孩子们和爸妈来和他告个别,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为难地看了一眼历黎,待发现对方确实是无动于衷之后,她只能为难道:“我们为你丈夫的过世感到难过,但是时间不等人,越早分析出来更多的信息对于我们的行动就越好。您放心,我们有极其专业老道的法医可以……”
“法医?”如梦初醒一般,原配忽然睁大了那双挤到一起的悲伤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绝望的事情,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她重复地慌乱问,“你们是要解剖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