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个刺猬吧,怎么谁都刺啊?
不待盛煜野轻轻拧起眉,将泷已经轻轻地说了后半句。
“不过别担心,她已经死了。”
那个在记忆里曾经鲜活而鬼马精怪的女孩子,脊背瘦得突兀,肋骨的线条几乎要从夏日的薄衫里透出来。
眼睛很大,步伐很轻,平时的面容很素很寡淡,但是讲起来好笑愉悦的事情时,唇角弯弯的样子很漂亮。
是漂亮,是难以言表的一种韵味,但绝不是可爱。
像她那样的孩子,哪里有可爱的本钱呢?
将泷心里一片苦涩,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想念的人就飘在她的身边。
不过确实如将泷所言,这孩子面容素淡,即便是在鬼里面也属于骨干的类型,任何人都不可能将其和可爱温柔这样软和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然而不变的是,她眼神里也是毫无波澜的死水一片。
不仅仅是盛煜野不记得。
对于从前的那些记忆与远去的层叠岁月,就连她雁聘本人,也早就已经遗忘了。
太久了。
这个不咸不淡的晚饭,在不冷不热的气氛里,奇奇怪怪地结束了。
不仅仅是将泷上阳台去抽烟透了口气,雁聘飘着听关于自己生前八卦地时候,脚步倒也没有停下来。
别以为她没有看见,那个号称要去给女二端水的史语在咖啡里撒了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