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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凉,放到皇帝身上也是一样。

近些日子里,皇宫里飘起了一些流言,不是很多,但着实让新上位的皇帝防不胜防、焦头烂额。

“这些流言都是在哪来的?”黄袍加身的的薛平贵愤怒地一摔奏折,花瓶在来源于波斯的厚重的地毯上滴溜溜的一转,翻滚声像是人凄楚的嚎叫。

“也不能说是流言啊,毕竟你确实是诈了人家代战公主一家,还篡位了呀。”一旁的女子制止了战战兢兢的侍女想要清扫的行为,亲自拾起了那花瓶,声音温文地替人开脱。

在这时,那精致厚重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代战公主小脸通红,额发上都滚落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气得很了,守门的小太监们吓得腿都要软了。

“不用你滥好心!”将泷眼波一转,目光如炬,“薛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好说的?宝钏她是薛家郑重抬进门的妻子,貌美贤淑、心地善良,不知比你这泼妇好多少倍。当时朕不过是一时心软,这才答应你父皇的苦苦哀求。现在看来,纳了你真是朕瞎了眼!”薛平贵厌烦地转过了头,显然是连看她一眼都恶心。

软饭硬吃能吃到这个地步,可也真是软饭界第一名。

这就已经是朕了,不是尚了公主、而是变成纳小妾了。

这话可不可谓不诛心。

代战公主如遭霹雳,说话都哆嗦了起来:“薛郎……你、你的意思是,你当时说从未有家室都是骗本公主、骗父皇、骗了这西凉国千万民众的?”

薛平贵实在是不想理她。

他这会儿还在纳闷呢,这等心眼小如针的毒妇,到底是怎么在叱卢氏的滔天怒火下活下来的?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是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是又如何?要不是为了这西凉国的大好河山,朕又何必卧薪尝胆,在你这等蠢妇旁边忍辱负重这么久?”

一时之间,只有薛平贵嚣张得意的笑意在殿堂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