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响一激,伏在王宝钏身上的男人吓了个激灵,倒是也卸了力,回转过头来时骂道:“哪个不要脸的婊子?”
倒是一旁用汗巾擦手的另一个男人瞥来一眼,似乎看出这两个姑娘身份不一般,并不是普通的姐儿,松松拦住了要提裤子来二战的同伴,嬉皮笑脸道:“两位小姐,也不怕这地脏了脚。我们来这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因为娶不起媳妇,来这里找趣儿了。”
“她可还有着身孕呢。”辛薇下意识惊呼道。
那放下汗巾的男人几步走过去,掀开王宝钏身上的被子,底下是一片血色的脏污狼藉,摸了摸下巴道:“这不就没了。”
另一个男人倒是没看出来不对,还啧一声,感慨道:“这姓薛的倒是没骗我们,这要分娩的小妇幽门更紧,道儿也顺滑,倒是比才开了苞的姑娘更带劲,下回倒是可以专门找几个女的怀孕,等到要分娩的时候再来把玩一番。”
辛薇眼睛一冷,手上的匕首已经出鞘,而王宝钏却比她动作更快。
只见原本还卧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爬起来,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脸面煞白,却牢牢薅住这啧声不已的男人,眼瞳似是沉着黑汪汪的深水:“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薛平贵叫你们来的?”
这男人看她这阴狠至极的眼神,也是吓得一惊,原本要打她巴掌的手下意识一收,只是避开了她的身子站起来:“你这不都知道他的名字了吗?还在这里问我们做什么。王氏,我们倒也是不瞒你,我们爷几个虽说好色,但是也没有那些青天大老爷那么变态,还不是这薛平贵给了我们银钱,勒令我们把你这孩子给打掉。”
其实,薛平贵倒是没有想做到这么狠,只是让他们一碗堕胎药打下去而已,然而这个王氏之前还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一被端上药,却像是要杀她命一样的挣扎起来。这个大肚婆疯狂地踢踹挣扎之下,他们几个男人竟是差点都没有降住,一时之间药液四溢,淋在她胸前的衣衫之上,反而让几个男人另起了邪念,从攀登柔软的高峰开始,后续的事情就刹不住了。
虽说过程不一样,但是也算是完成了薛平贵交代的任务,人也是真的在他们这番折腾下小了产。
因着王宝钏已经足月,孩子落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止是一团粘稠的血肉,五官都显了形状。
不过他们几个男人本来就是市面上的泼皮无赖,真是鬼见愁的真的恶人,什么样的血腥场景都见过,更不用说这么一个掉了的胎儿。
现下松快了身子,竟然还能有闲裕扒拉扒拉,脸上露出个极为混不吝的笑容:“呦呵,还是个带把的,真是可惜了。”
王宝钏身上的气势瞬间幽深,房间都好像跟着冷了几度,连那几个彪形大汉都下意识收紧了身体。
这时候忽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打头的竟是好久不见的老鸨,她鬓发凌乱,嘴唇紧抿,一双眼睛竟是要射出来火焰,冷冷地指了指这一众恶霸,低声道:“官老爷们,就是这几个泼皮。”
竟然是官府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