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为了骗那些纵酒欢歌好靡靡之音的商人侯爵,他可没少假扮戏子舞姬,最厉害的一次是他为了拿到平商候的叛国证据,在青楼里卖艺三个月,硬是成了楼里的当红头牌小杏花,千金难买他一曲。
陆云翩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合适的衣服换上,一边咿咿呀呀地唱了几句以前常唱的戏曲,这段是秦娘骂后生,字字不带脏,却又杀人诛心,骂得那叫一个解气。
“晏总,您怎么亲自来了?”罗奇辉有些忐忑地站起来,晏琛平日冷淡且不喜与人交谈,如果他主动出面,多半是出了大事。
晏琛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那块从不离身的玉。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冷汗不停地从罗奇辉的额角落下。
“我最近投了一部新戏,晏总要不要看看?”罗奇辉小声试探。
“我不演戏了。”晏琛的声音和他的气质一样冷淡。
“那……您给个提示吧。”罗奇辉低眉顺眼地站在沙发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却转个不停。
他最近做了许多事,实在不知道晏琛是因为哪一件事找上门的。
晏琛抬手,身旁的秘书便将一个文件袋放到茶几上,说道:“最近有个经纪公司借着咱们盛平传媒的名号签约素人,不但搞阴阳合同,还想做拉皮条生意,这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司的名誉……”
“是、是吗?谁那么大胆呢,居然敢在晏总的眼皮底下做这事。”罗奇辉讲话已经磕巴了,但他依旧不敢将这事认下来,或者说,在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绝对不能认下来。
晏琛扫了一眼面前战战兢兢的中年男人,发出一声鄙夷的嗤笑,正准备说话,一阵悦耳的戏腔从窗子那传了进来。
“这人头怎的发出畜生鸣,穷极龌鹾之能事,莫不是那禽兽着新衣……”
这戏词一句比一句难听,罗奇辉的脸也一刻比一刻黑。
秘书在旁听得忍不住笑出声,但很快又将笑憋了回去,赶忙用正事掩饰自己的失态:“晏总这次来是给你个警告,如果你不能在三日内把这些处理清楚,我们可以帮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