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她小声诉说。
选是肯定选刨腹的,他们不缺那点钱。
可叶米从来没动过手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上要被人拿刀子层层刨开,再从里面掏出个孩子来,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光是想想都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虽说用了麻药她不会有感觉,但这不是还没经历过吗?
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深感恐惧的。
“别怕,有我在。”景子恒努力安稳妻子。
他其实对此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毕竟他不是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叶米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他至少知道,一直带着恐惧心理的话,对叶米如今的状态有害无益。
“我想妈妈了。”叶米眼眶红红地,眼泪没掉下来,表情却委屈又可怜。
这种时候,也许只有‘母亲’才能安抚住她。
思绪在景子恒脑中转了一圈,他立即答应:“我们先回家,回去就给妈妈写信,请她过来陪陪你好吗?”
“好。”叶米犹如一个得到糖果承诺的小孩,乖乖地点头,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来。
这种时候她想不到母亲可能会因为繁忙而无法过来,她只是一心地想找个精神上的依赖,不管是真是假。
夫妻两人交了钱,拿了医生给新开的药,就回了家去。
在家里叶米兴致也不是很高,就厌厌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揪着布艺桌布的花边。
差点没把花边给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