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存善见到顾衍的第一眼，就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受了伤吗？”

当时副官传回消息，说顾衍受伤，顾存善还派亲儿子顾云飞来看过。

顾衍的确脸色苍白，似乎很不舒服！

没想到现在顾衍居然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我没受伤你很难过吗？大哥？”

顾衍挑眉，语气挑衅。

顾存善冷笑一声，“算我倒霉，没替老顾家杀了你这个灾星！”

“替顾家？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替顾家？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把顾家的祖业全都给了倭寇，还把老祖宗的祠堂都拱手相让，你这样的行为，有脸自称顾家人？”顾衍冷笑着问道。

顾存善险些站不稳，还是被家里人扶住，才勉强站住。

“顾衍，我不是顾家人，难道你就是了？你娘就是我爹的妾，你是个庶子！庶子！”

顾衍耸耸肩，“所以呢？庶子没有人权？庶子就该为你们累死累活？你清醒点，现在是新社会了！别给我玩儿嫡庶那套，属于我顾衍的，不管多久我都会拿回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娘当初嫁到顾家，虽然是做妾，可她带了大笔嫁妆，要不是我娘，顾家哪有这么大的基业？”

顾存善脸色阴沉。

“你居然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衍笑了笑，“我什么时候知道重要吗？顾家派人杀我，我没有赶尽杀绝，这就是在还顾家情分，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

顾存善脸色难看。

“顾衍，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

顾衍耸耸肩，“不是我非要做到这个地步，顾家和倭寇狼狈为奸，上海滩人尽皆知，现在倭寇撤离上海滩，你们不走，就等着被报复吧！”

说完顾衍就要走。

就在这时，顾云飞忽然坐起来，“叔叔……”

顾衍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但他却没有回头。

“叔叔，我就问……就问一句话……问完就走！”顾云飞虚弱地说道。

“问！”顾衍言简意赅。

“我……我就是想知道……白牡丹……白牡丹是不是玉蝉！你府上的八姨太……她……她是不是叫唐果？”

顾衍转过头，看着瘦得脱相的顾云飞，无比认真地点点头。

“她的确是唐果，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我的八姨太了，她是我的夫人，我顾衍唯一的女人！”

说完顾衍便离开了。

顾云飞怔怔地看着顾衍离开的方向，忽然凄惨地笑起来。

一旁的人忙上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