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没有马上送我到医院,也没有打急救电话,她帮我把血擦干净,又把我拖到沙发上平躺,但到这时候我都还是清醒的。”
陈渊临也想起傅楠说过,乔铄最开始清醒了一段时间,后来晕过去就一直没再醒来。
“你就没有叫傅楠打急救电话或者送你去医院吗?”
“没有,事情发生之后,她一直守在我身边,问我什么感觉,但我没有跟她说话。”
陈渊临又觉得惊讶,又觉得好气:“你要是能够及时去医院,或许根本就不会昏迷这么长的时间。”
“我累啊。”乔铄看着天花板,眼睛里含着些说不清的东西:“我每天都守着傅楠,无休无止的跟她吵架,相互折磨,我为了安桐在努力坚持着,但我真的很累,我当时躺在沙发上,傅楠就在我旁边,而我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我想休息。”
想想乔铄当时过的日子,国外不熟悉的环境,还要天天面对一个随时都在发泄情绪的疯子,他不累才怪。
叹了口气,陈渊临摇摇头,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那你是怎么晕过去的?”
“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行动力,傅楠趴在旁边睡着了,我就起来去喝了口水,当刚刚喝完水放下杯子的那一刻,我感觉眼前的所有的事物都开始旋转起来,我靠着桌子支撑了两秒,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直到现在,我看见你,我才知道我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
陈渊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楠确实害他受伤,但乔铄自己也作,最后他只能抬手在乔铄身上拍了两下:“好好休养,我们争取早点回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傅楠去离婚,彻底摆脱她了。”
“安桐现在怎么样?她过得好不好?”
“你这个样子,就不要去操心她了,先管好自己吧。”
其实陈渊临是不敢说,乔铄一心都是安桐,他怕他会受刺激,之前叨叨一堆,也是仗着乔铄没醒,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