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好吗？她回来了吗？”

一道哀伤的女声从书房门口传了过来，乔铄头都没抬一下，直接说了句滚。

傅楠没有滚的打算，她抓着个空酒瓶子坐在门口，终于没那么精致了。

头发乱七八糟，脸上的妆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总之现在傅楠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乱七八糟。

乔铄原本激动的情绪，在傅楠出现后立马冷了下来，重新板起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我让你滚。”

“你要开始对付我了吗？”

傅楠眼神迷离，后背靠在门上，全身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红，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又粗又哑，听着跟鸭子在叫唤似的。

“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对，一定要这么对你。”

乔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他身上穿着米色的家居服，头发不像工作时打理得那么一丝不苟，有些凌乱，额前的刘海有点长，快要挡住他的眼睛了，书房的灯是温暖的橘色，照在他的身上，融化了冰冷，傅楠看着他，生出一种这人很柔软的错觉。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千辛万苦的把你捧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吗？”

傅楠突然咧嘴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你想看我摔下去，粉身碎骨。”傅楠伸手摸着乔铄的脸：“可我不是她，万一我命多，不死呢？”

“你有多少条命，我就生剥活剐你多少次，傅楠，我有的是手段，不怕你不死。”

他们说的死，不是生命的停止，乔铄也不会让傅楠真的死，他要她从今往后像滩烂泥一样的好好活着。

乔铄便起身离开，心头的念想千回百转最后都回归于一点，安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