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离开,王春花跌跌撞撞从外面冲进来:“傅楠小姐,我……”

傅楠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她指了指床上的人:“你儿子现在已经这样了?真像滩烂肉。”

“对。”王春花哆哆嗦嗦的回答。

傅楠点点头,围着床走了两圈,突然在那堆仪器旁边下停了下来,用手轻轻摸了摸电源线,王春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她跪在地上,哀求着:“傅楠小姐,求您别这样做。”

王春花的儿子的生命现在就靠这些机器维系着,一定这些玩意儿停止工作,那她儿子也就没了。

“可是你刚刚说这不是你们应该过的生活。”

“对不起!傅楠小姐!”王春花老泪纵横,她死死的抱住傅楠的腿,却不敢去拉她的手:“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我再也不说了!”

傅楠冷笑,说实话,被人这样苦苦哀求高抬贵手,她有些兴奋。

“错了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实在是没必要为他花这些钱啊。”

“傅楠小姐,我可以做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让我儿子活着,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王春花的声音又凄又厉,听着直刮人耳朵。

傅楠缓缓低下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包括去死吗?”

王春花只微微愣了一下,便用力点了点:“我愿意,只要我的娃能活着,你保证我的娃能活着,我就愿意。”

“好,我保证你儿子会活着。”傅楠轻飘飘的给出承诺,眼神从王春花微秃的头顶上扫过,一脚把她踹开,抬腿离开。

刚刚出门,傅楠接到了许刘打来的电话,他说王汉在今天的季度会上晕倒,现在已经被送进了医院。

“是吗?”傅楠的声音里有一分难以掩饰的欢愉:“哪家医院啊?我马上过去。”这话的语气听着更像是,在哪里做指甲啊?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