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攥紧拳头心想,最后一条路也行不通了,他该怎么办?
秦屿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看着表盒中的名贵腕表,轻轻笑了笑,自裴瑾之来过贺家的那日后,他便会时不时的收到他送的礼物,
“裴叔叔这是想用糖衣炮弹腐蚀我?”若裴瑾之在这里,定会含笑注视着秦屿说,只有糖衣没有炮弹。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下一刻,裴瑾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秦屿话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裴叔叔对我如此殷勤,有什么目的?”
裴瑾之一噎,反问他:“我就不能是单纯地对你好?”
秦屿撇了撇唇,“裴叔叔扪心自问,您是这种人吗?”
“是!”
“不要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裴瑾之还有睁眼说瞎话的潜质。
另一边,裴瑾之心情颇好地弹了弹绿植的叶片,心道要脸可就追不到老婆了。
“裴瑾之的画风真是越走越偏了。”秦屿向闲暇中的系统吐槽,系统一边点头一点心道,其实他只对你如此,而且宿主你没发现,你对他也很傲娇?
但事实没确定前,系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底想想这些事情。
“咳!”秦屿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裴叔叔直说吧,你这次联系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裴瑾之闻言低头翻了翻手下的资料,一时陷入沉思,直到秦屿又喊了他一遍,他才回过神来,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听说——”说到这里,裴瑾之停住了。
“听说了什么?”秦屿问他。
裴瑾之用屈起的指节敲了敲办公桌的桌面,继续道:“我听说,贺二少为了追回分手的恋人,苦练厨艺?”最后四个字充斥着满满的酸意,秦屿忍不住笑出了声,“吃醋了?”
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这有些不妥,毕竟目前他与裴瑾之的关系还不到能说这种话的地步。秦屿想忽略过去,不料裴瑾之却直接承认了,“是,还吃了好多。”言简意赅,信息量相当大。
而秦屿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吃惊,而是恍惚。曾几何时,也有人向他坦荡地承认自己吃醋了。恍惚中,秦屿竟有一种他是在与蛟一对话的感觉。
许是看自己一直没有回应,秦屿听到对方用试探性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对不对,阿煜?”
秦屿自嘲地将脑海中的猜想划去,开口说,
“裴叔叔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他着重强调了叔叔二字。
他果然知道了,裴瑾之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道:“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孤独地过一辈子。”
突然被他的话刺到,秦屿的心尖有丝丝疼痛萦绕,“我没记错的话,你遇到我时我应该还是在花园里玩泥巴的年纪。”
裴瑾之再次被噎到了,他解释说,“不是那个时候,是我在贺家老宅与你重逢的时候。”
“原来裴叔叔那时候就居心不良了。”
他发现今天的秦屿,言辞格外犀利,但又能怎么办,裴瑾之只能承认,“没错,我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