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依我之见,定是那周家赘婿的撺掇,此人怕是早知周家作坊潜力巨大,便怂恿周顺脱离周府,以便独享那作坊。”
“不错,据说如今周家作坊日进斗金,整个柳州城全以穿周家作坊的新衣为荣。”
“真是见钱眼开。”
大家纷纷摇头,还真是见利忘义啊,如若不然,岂会舍弃望江楼与家人不顾,而去运营作坊,铜臭味太重了。更有人认为,周顺是听了朱呈的话,才果断抛弃望江楼,只为换得那周家布纺,这简直就是坑自家人的典范,无耻至极。
周顺给人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但朱呈就不一样了,那就是个纯粹的奸商,这种人哪怕再有钱,也为人不齿。如今朱呈在柳州的名气越来越大,但买他账的人还真不多,尤其是常来望江楼的这些文人,直接因爱生恨,就算没这事,每天也有人在骂。
周富贵听着这些言论,别提多开心了,照这趋势,恐怕要不了几天大伯就坐不住了,到时候必然会来求他,那作坊他是势在必得。
而就在这时,突然酒楼外面出现了一阵骚乱。
望江楼在月阳江边,并不在闹市区,况且客人都挺有素质的,骚乱什么的平时还是少见。周富贵也很好奇,便走出门去,听到几人正在兴奋的议论。
“快去看啊,一整车全都是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呢。”
“真的吗?”
“可不是真的咋的,那车翻在路边了,银子哗啦啦滚了一地。”
“快去看看!”
很多人都激动了,银子滚了一地?若是能浑水摸鱼捡个几两,那岂不是意外之财?这种好事自然要去了,晚了怕是没了。
周富贵有些惊讶,一车银子?这也太离谱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富豪在运送银两,应该不是官府吧,若是官府,这些人也不敢这么说。
“周安,周安!”
周富贵冲楼里叫了两声,只见周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如今在酒楼当个小小的管理,还是很高兴的,跟着周富贵总算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