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这不是她能想明白的。
常若愚问:“新任的副总裁怎么样?好相处吗?”“谁?”于澜下意识地反问。常若愚说:“周文君的女婿。”
于澜平静地说:“他高高在上,我们哪儿有机会和他相处。不过做事挺雷厉风行的,对下属要求也极严格。”
常若愚哦了一声说:“茂德现在问题很大,希望他能给茂德带来新气象,新发展。”
于澜低下头,想了想,没有说话。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碗卤煮火烧。
两人吃完宵夜,打车回酒店。常若愚坚持要送于澜。
和常若愚太熟了,于澜反而不好拒绝他。他将于澜送到酒店大门前,自己没有下车。
于澜问:“你的车怎么办?你明天开走吗?”常若愚说:“就放在停车场吧。我这几天下班不想开车。”
为什么偏偏是下班不想开车?上班就想开车吗?应该是为了避免被肖芝蹭车吧。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狠心起来是真的狠心。
常若愚又叮嘱她,他调回江城的事情,务必保密。其实不用他叮嘱,于澜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她也算老江湖了,谨言慎行的道理,她难道不明白吗?
何况,“职场就是江湖,有时候身不由己。”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
于澜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半。她很久没有熬夜到这个时间了。即使加班,她也尽量不超过十二点。年纪大了,身体伤不起。
她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上,洗澡睡觉,定了九点的闹钟。明天中午约了客户,北京容易堵车,她必须提前出发。
九点钟她准时醒来,洗漱完毕又化妆。耿微神奇地没来烦她,她打耿微然的电话他也没接。难道自己跑外面吃早饭没带手机。她宁愿相信他没带自己,也不相信他没带手机。
于澜去酒店的餐厅吃过早饭,还是联系不上耿微然。再不出发,他们就要迟到了,不能让客户等。
耿微然冒冒失失,但总体是靠谱的。他不可能这时候,不说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宿醉未醒?于澜打他房间的电话,还是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