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圣旨下了以后,安然见了傅咎一面,彼时已经是秋季,天气有些微微凉意,安然咬着嘴唇,柔软的声音响起,“傅哥哥,我,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早点喜欢上你的,我!”
突然,傅咎伸出手将她拥在怀里,“公主,臣等得起,只要是你。”
这一刻,安然慌乱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于是她漾开了一个笑容,脸颊也多了红晕,谢谢你傅咎,此生必不相负。
蒋莹莹的死,给牧云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导致他朝堂上频频出错,最终皇帝发怒,让他赋闲在家,侯爷的身份还在,但他户部的职位被革职了,这一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革职意味着什么,他甚至还有些欢喜的,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怀念蒋莹莹,于是他开始闭门不出,借酒浇愁,偶尔写诗惦念一下心上人,直到那天,皇帝嫁女,十里红妆,他看到了鲜衣怒马的男子,一身大红色嫁衣,满面春风,从牧府门口路过。
那一刻他几乎呆在原地,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回过神来。
婚后傅咎对安然很是宠溺,几乎无条件依着她,让想挑毛病的太子殿下都叹为观止,最终甘拜下风,而这天,夫妻两参加皇帝寿宴的时候,遇见了牧云景,只是他容颜憔悴,显得很是颓然,再加上席间一直喝酒,活脱脱一个闲散人士,和当初的意气风发相差甚远,安然就看了一眼,就不在关注,前世的仇人现在都个个落魄,梁司亦依旧是个闲散王爷,毫无建树,太子地位稳固,皇帝更是身体健康,一切都很好,而她这一世也幸福美满,很是知足。
此时,淑媛宫里,梁司亦几乎有些癫狂的看着淑妃,“母妃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帮我!我到底哪里不如…”
“就凭你是个野种。”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几乎炸的梁司亦呆住。
淑妃神色平静,“就凭你父不详,没错,我在当年的琼楼宴被人欺辱,是先皇后许我进宫,这才遮掩住这桩丑事,而我当年救过她,这才有她的相护,所以,你拿什么和太子夺位?人家是陛下正经的嫡子,而你不过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罢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不死心,那么,别怪母妃狠心了。”她至始至终神色都是平静的,可能对这个儿子还是恨的吧,她自认稚子无辜,因此对他多有宽容,却不曾想,前世既然落得那样的下场,还带累了恩人一家。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他疯狂的往外冲去。
淑妃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眼里多了些漠然,“找到他,送他一程,本来就是不该留下的。”其实她骗了他,他的父亲是当年青梅竹马的表哥,只可惜,表哥病死,而她这才求到了闺中好友头上,求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