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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每次听催生的话题,都有些为难局促,那一次却只是笑笑。

或许是这午后的氛围,又或是梁宇琛的羊绒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厚厚的两圈,她微微低头就能闻到他的味道,让她觉得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

她和梁宇琛结婚时,以为自己爬上了一座岛,后来这座岛变成了一艘船,带她靠岸回家。

那天从她爸家回去,她向梁宇琛主动提出陪他出席年底的饭局。

梁宇琛有些意外,对她说不用勉强。

她说不勉强,客人也都是带家属吧,你这个做东的主人也还是带着家属去更合适。

此前她陪梁宇琛出席的全是家宴,仪表言行上没那么多讲究,第一次出席这种酒宴应酬,也不知该如何着装打扮。在网上搜了搜差不多的场合,便照此给自己添置了一条黑色礼裙,搭配好鞋和手包,又花重金买了一套日常根本没机会戴的首饰,因为没有耳洞,还加急改成了耳夹款。

酒宴当天,梁宇琛从厂子里赶过来接她,进门看到她的打扮时明显怔了一下,目光从上到不加掩饰地打量她。她当时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这身打扮让他惊艳而有些暗喜,直到见了酒宴上其他的女士,才意识到他当时为什么那样看她。

那是一个能坐二十人的大桌,在场七八位女士,大多是应季的羊绒衫、针织裙或休闲裤,除她之外穿着最正式的是梁宇琛的助理宋嘉,也不过是西装套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