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毒草药草

爬上爬下把树洞里的松鼠尸体都扔了出来,还顺便拿走了崩睿的骨刀。

平常都是崩睿处理猎物,但今天柳扶修作为一

条蛇也不得不上手了。平常他都非常有自觉的远离了他热爱的厨房日常。现在拿起刀都感觉是上辈子的事了。

好像确实是上辈子的事?

磕磕绊绊将松鼠尸体处理干净,好不容易做出一顿晚饭。

没有多余调味的烤肉,散发着纯粹的肉香。

柳扶修给崩睿送了肉上去,发现崩睿已经吃了鱼腥草,似乎正在为那个味道或者别的什么犯着恶心。拿到肉勉强塞了几口,就疲惫地睡下了。

柳扶修一个人收拾残局,将剩余的烤松鼠全塞进了肚子里。

五只半。

柳扶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细一条,是怎么不知不觉吃下去那么多的。

生生给自己吃粗了两圈。

吃太多被撑得不想动弹,柳扶修躺在树底下给崩睿守夜。久违的饱腹感,让人感觉十分幸福。懒洋洋烤着火,温暖跳跃的篝火也让人安心。

而且崩睿吃了药,他也不那么担心了。

对柳扶修来说,这算是变成蛇之后难得安逸的一个夜晚。

在这样的前提下,连松鼠在身后树叶堆里挣扎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一只松鼠从松鼠堆里掉出来。跑出两步,被柳扶修一尾巴按在地上。柳扶修并没用多大力气,松鼠却吓得一动不敢动。

没了足够的数量,这些松鼠意外的胆小。

柳扶修抬起尾巴,将松鼠一推。松鼠就蹦了一步。

又一推。

又蹦了一步。

最后被柳扶修推回了松鼠堆里。

松鼠堆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活着的松鼠不止一只,但很显然在它们的小脑袋瓜里认为缩在一起比较安全。于是之后也没有再出现哪怕一只来柳扶修面前遛弯的松鼠。

柳扶修合上眼上的瓣膜,睁着眼睛睡了一会儿。

伤口隐隐作痛,却是一夜安眠。

再苏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月亮的轮廓都还未隐下去。柳扶修动了动被夜晚寒气侵袭的冰凉身体,面前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灰烬和几块还红着的小木炭。

身后传来松鼠们睡得打呼的声音。

他爬起身上了树干,然后钻进了树洞。里面崩睿睡得正熟,头发乱乱的沾着松鼠毛。

他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洞里避风,干燥,温度也还不

错。崩睿睡在松鼠毛里,上一个姿势被坚果硌在脸上的小红印还没消,睡得很香。

“咳咳咳……”

崩睿在睡梦中咳几声,软绵绵地咕哝一声。嘴唇因为发烧和水分摄入不足起了皮,裂开一条小伤。

柳扶修伸尾巴过去,感觉他呼出的气有些烫。

……发热之后就开始的肺热咳嗽,像是感冒的症状。

天色还早,柳扶修爬出树洞确认了周边安全,就想先去溪水那边弄水、摘野果回来给睿睿。

路程不算太近,又没有趁手的器皿盛装。全部从零开始,应该会花费不少时间。他需要尽早行动,不然睿睿一直处于干渴状态,也很危险。在野外脱水也是主要的丧命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