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
“有谁听到我和姜檀说话了?”刘悦心的同桌问。
无人应答,气氛甚至比刚才更安静了。
“我关心刘悦心的嘴,又是谁瞪我来着?”姜檀缓缓说。
“刘悦心是我的人,你欺负她,我替她出头而已。”
“哦,”姜檀嗤笑:“那还是你先来招惹我。”
刘悦心的同桌气得怒拍桌子:“你她妈放什么屁!”
“昨天中午你在现场吗?”姜檀没有理她,反而换了个话题。
同桌沉默。
“那就是不在了。”
姜檀说完抬头看向讲台,规规矩矩对值班老师说:“老师,我就说几句,说完我就闭嘴。我努力让其他人也闭嘴。”
值班老师竟默认了。
姜檀笑笑,重新看向刘悦心,问:“你能说话吗?”
不等刘悦心回答,她好笑地替她回答了:“大概不能吧。”
刘悦心的眼神又气又急,却还是没有张嘴。
没办法张嘴,嘴里面都是灌了脓的水泡,她喘气都觉得疼。
她清楚记得自己是在昨晚十二点零五分时被口腔里迅速蔓延的疼痛弄醒,习惯性地去拿床边的水杯时,床头柜边的电子钟正显示:00:05。
没料到刚一张嘴,嘴角立刻就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没做多想,爬下床去厕所照镜子。
可怕的事情就发生在那一刻。
她仿佛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嘴部的细菌繁殖,脓疱一个接着一个破皮而出,速度极快。
她惊恐地想要尖叫,张嘴的瞬间却发现自己口腔内的情况更恐怖。
那些脓包一个叠着一个,几乎要撑满整个口腔。
发
展到这里,她连哭都不敢哭了。张嘴就是无法忍耐的痛楚,只能绝望地瞪着眼落泪……
父母帮她着她处理了一整夜脓包,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嘴部的情况才没有继续恶化。
她强撑着精神去找了止痛药来吃,艰难吞下药片的那一刻,姜檀的声音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声音如鬼魅一般——
“说谎话的人烂嘴一个月哦!”
“啊——!”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刘悦心终于崩溃。
而这个让她又恨又怕的人,现在正看着她的同桌,神色自若地问:“你们知道刘悦心的嘴为什么烂成这样吗?”
昨天中午在场的几人皆变了脸色,刘悦心的脸色更是唰得骤变,比纸更白。
她说不出话,但她的内心正疯狂尖叫:她是魔鬼!!!!
“因为我和她打了赌。”姜檀微微弯起眉眼:“谁不老实交代谁就烂嘴一个月。”
她撇撇嘴:“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觉得同学们还是应该考虑一下相信因果轮回,做个好人。”
所有人同时看向刘悦心,立刻传来此起彼伏抽冷气的声音。
姜檀在众人的安静里停顿几秒,笑眯眯看进刘悦心同桌的眼里:“尤其啊,嘴上一定要积德。”
“对吧?刘悦心,同学。”她俏皮地冲刘悦心眨眼。
仍旧是寂静一片。
刘悦心的同桌还欲说话,被刘悦心一把抓住。她看了眼疯狂流着泪摇头的刘悦心,不甘心地作罢。
姜檀满意地点点头,摊开刚才被她合上的书:“都学习吧,有话下课再说。可以吗?”
谢泗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踏进教室。隔壁几个班都闹哄哄得八卦得正起劲,他们这个拥有事件主角之一的班级却安静如鸡,着实让人意外。
他原本恹恹的表情变成疑惑,带着疑问扫了全班同学一圈,发现教室里更安静了。
他下意识把视线落到姜檀身上,后者没睡够似的半瘫在座位上,面前立着本书,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和值班老师打了招呼,慢吞吞回到座位上,花了点时间才理顺气息,正准备去拿抽屉里的书。
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脑袋突兀地换了个方向,面朝着他,半边脸被压得有些变形,说不出的好笑。
谢泗不知道她要干嘛,莫名其妙和她对视。
“声音不错。”姜檀没头没尾地说:“好听。”
谢泗:?
谢泗:……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