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夕阳自阳台铺进客厅,将客厅渡了层血色金边。
离开前江言简单和柯元洲交代了一下非自然研究部门的背景和相关信息。柯元洲不知是没有回过神还是被这超负荷的信息量给吓傻了,全程呆若木鸡。
最后季北还偷偷把柯元洲叫进厨房谈了些私密话题。
几人顺着楼梯往下走,季北才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那小子看起来挨打都扛不过两拳,让他去打人更是想都不敢想。他之前在医院说自己看到了黑色的怪物,我正好急着找你,便让他在医院等我回去。没想到这小子转眼就溜了。有用吗?还不是被我抓到了!就这脑子不好使,身子骨也弱鸡水平的人,进我们部门来吃干饭吗?”
他一边说,江言一边欲言又止地几次打算插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打断他,抢过话头:“他就是问你为什么留下柯元洲。”
姜檀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你听说过‘容器’吗?”
季北恍然大悟:“他是?”
“嗯。”
沉默走了几步,她又问:“部门里有过‘容器’吗?”
季北摇头:“以前有个高级咒术师提过,还让我们去找过这类特殊体质的人。他说……”
江言再次打断他:“没有。”
姜檀叹口气,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季北,良久,她笑着问:“我有个简言咒,你想试试吗?”
“哈?!”季北不可置信地倒抽一口气:“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资料说你不合群果然没说错。就你这样的,哪里交得到朋友?聊天才是增进感情的最佳方式,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不如各自在家里玩自闭。”
姜檀:……
她不说话,季北更不高兴:“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说好的给我咒,怎么就反悔了?小姑娘刚刚不还说自己说的话没有食言的道理,一会儿说给一会儿又不……”
季北的声音突兀地顿住了,然后他瞪着眼睛朝江言狂指自己的嘴巴。
江言:……
他来回看姜檀和季北,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下却还是有些吃惊,这丫头使用咒符的手速竟然这么快,快到连他都没看见。
“你就安静会儿吧。”他摇摇头说。
姜檀在发现禁言咒生效后也短暂地顿了顿。方才她就是脑子里就动了个念头,手指也跟着条件反射地结了个印,没想到居然起效果了?
这意味着她能摆脱咒符了?
她又试着去解咒。
……无效……
她不是滋味地抿了下唇,对江言说:“这咒十五分钟自动接触。我去看看姜广成,再见。”
几人正好走出大楼,说完她一挥手,离开。
季北疯狂朝江言使眼色,可惜力气用了不少,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看着就像一场蹩脚的猴戏。
江言忍俊不禁欣赏了会儿,说:“简言咒这事,你考虑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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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元洲一家的事以社会新闻的形式在当地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姜檀也是在歇下来之后,才在手机上看到相关推送。
事件被改编地面目全非,除了受害者父母下落不明之外,其它都是季北编给这个世界看的谎言。
姜檀第二天早上照常去上课,竟在正前方的人群中看到了垂头勾背走路的柯元洲。
快走进教学楼时,他似忽然感觉到什么,转头直接朝姜檀的方位看过来。
姜檀大方地迎接他的视线,还伸手打了个招呼。
柯元洲没再往上走,而是站在原地等她。
第一次有人敢在她这条康庄大道上等她,姜檀新奇地勾起唇角,走近了便问他:“等我干嘛?”
“想问你一些事。”他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