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贡氏一看,自家那吃过这亏啊?从搬到羊肚子村十多年了,还没人敢跟她家这么豪横呢,可一几个外乡人来了就“欺负”他们母子两个?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一边像泼妇撒野一样跳着脚地咒骂,一边叫人去十里铺喊自家男人来给做主。
了解了贡氏男人是谁之后,罗紫薇都笑了,“你家男人?哈哈哈……哈哈哈……
这位老妪,你确定那边里正是你家男人?他能想来为你做主,就能随便来?嗯?你要不要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些?”
叫自己老妪?贡氏一听都要疯了,自己有那么老吗?啊?自己才三十多岁好不好?怎么就成了老妪了?而且罗紫薇的话更刺激她心脏阵阵发疼的是,边里正严格意义上来说,的确不是她男人。
她贡氏只是个外室。
外室的意义是什么?那就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被人不耻,被人唾弃,人人都能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她是贱人。
贡氏在羊肚子村能横行,的确是因为还有边顺义的宠爱,有他给撑腰,不然,就她一个给人外室贱女人,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你没看见车上那个神情淡然,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妇人,骂她的时候,村里人都默然不吭声,别说帮她了,就是她眼光扫过来求助,这些人都又退后了几步,全程没有一个人想开口的。
贡氏身后的那些丫鬟婆子们,拎着菜刀,举着斧子,见自家娘子吃瘪,不知道是被对方的气势给吓住了,还是听愣了,反正是一个个站在那儿,没动地方,还一副我傻了,我呆了,不知道该那么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