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不放纵老爹鱼肉各村村民们,哪有今天之祸?若是他规劝老爹千万不要私造兵器,私藏兵器,那也不会后果难测啊。
边建业明白,按照大唐国朝的律法,私造兵器,私藏兵器,视为谋逆。
如果不被判了斩刑,也会被流放千里,或者是被判为官奴,一生子孙都跟着做了奴才秧子。
完了!
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边建业耳听着老娘和妻子孩子,以及一窝子人的哭嚎声,心里更加没底了。如果说此时此刻,用生不如死形容他,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倍感煎熬是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不过,在羊肚子村里,今天,心情同样感到倍感煎熬的不止是边建业一人,还有那几个做了劫匪的家眷们。
他们得知自家人走上了邪路,做了劫匪,被官府抓了之后,都被判了三年之刑罚,顿时哭天嚎地,仿佛天塌了一般。
刁老爷子家里,刁老爷子搂着惊慌失措的小虎伢子,强自震静,声音尽量平和地问焦正坤,“老二和张强他们的事儿,县衙怎么说?”
焦正坤此时也是神情疲惫到了极点,声音有些嘶哑地道,“县衙只说他们认罪态度好,又是自己受人点拨之后,及时悔悟主动投案,再加上没有危害深重,所以裁判了三年服役改造之刑。
这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老二和张强他们抢劫劫到了善心人,才点拨了他们如何减轻罪责,否则……怕是没有今生活路了。”
刁老爷子点点头,再也忍不住了,破口痛骂畜生,“是啊,如果他们……这几个畜生,他们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等腌臜事儿,畜生!咳咳咳……”
又是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