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咋呼带吓唬,才把这些个村邻的孩子们都赶出去。
虽然有些家长不乐意了,可见钟大奎那大眼珠子一瞪,也挺怵得慌,就嘴里嘀哩咕噜,不三不四地骂着,将自己的孩子给牵走了。
至钟大奎自己的两个小孙孙,也是蹒跚走路的时候,被他们的娘抱在怀里,进了自己家的屋子,哭两声也就不闹了。
钟大奎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对云博年歉意地道,“您老别笑话啊。唉……这都是苦日子闹的,孩子们不懂事儿,您担待点。”
云博年淡淡的眼神睃了他一眼,所问非所答似的道,“你当过兵?”
“啊?啊……是,是啊。”钟大奎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热情过头,被老帅给看出来了。
云博年坐在房檐下的木墩上,神情很是严肃,问道,“你当的是什么兵?当了几年兵?”
钟大奎不敢隐瞒,怯怯地回答道,“是……是先锋兵。老帅是当今皇帝陛下的九皇弟,哦,就是九亲王爷。我……我当了十年兵,是从九亲王爷开始举起义旗的时候,就跟在他老人家手下的。”
“什么时候回到这长砬子村的?”云博年慢条斯理地问。
钟大奎搓了搓手,深感到了老帅的无形威压,讷讷地回禀,“我回来都十五年了。咱们国朝建立之后,皇帝陛下登基,我们这些受过重伤的先锋兵,便都被退了了下来,各自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紫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到这儿,问道,“退役之时,可给了你相应的退役金?还有一些必要的补助?”
钟大奎一听,紫铜色的脸膛,立时因为激动而变得青紫了,愤愤地道,“哪里给了?因为我当时是连胳膊带腿,都断了,就只给了一些药材和三吊钱。”
嘶……钟大奎此言一出,云博年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