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璐辉一看大儿子这个熊样儿就更来气了,骂道,“老子是能吃了你,还是能啃了你?啊?你瞧你那个鳖孙熊样儿?没出息没长进的东西,还赶不上个好老娘们。”
把自己儿子贬低到如此程度,安璐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和难堪。
而安山被无端叱骂,心里又怕又恨,可面上除了惴惴不安,不敢表露出不满来。
他怯怯地问道,“爹……马上要春耕了,儿子要,要去看看河沿边那块地咋样了,看看今年能种些啥。那……那您有啥吩咐的?”
安璐辉本来也是没事儿找事儿,想跟儿子说一声自己憋屈的话。
但是看到大儿子这个窝囊熊样儿,他就歇了这份心思,不耐烦地摆摆手,“滚!看着你就烦,个没出息的东西。”
安赵氏赶紧给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快走。
安山垂着眼皮,看不出什么情绪。只闷闷地嗯了一声,走了。
其实啊,就连安璐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大早晨起来,生的是哪门子气。
他就脚着昨天新来的这一家人,没有像被人那样来送礼拜会他,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就来气了。
就比如,昨天他小儿子给那家人引路送去后街,按照老规矩,或者是长眼色的,咋地不得给点啥好处溜须溜须他?
可结果呢,他小儿子哭着跑回来的,说那家人不但没给他一丁点的好处,还把他给骂了。
这可把安璐辉气得呀,恨不能当场就找上门去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