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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孩子这问题就尴尬了。

谁打的?打人者,就在眼前,可关键是不能说出来,不然,丢人现眼的就是她祁林氏啊。

祁林氏果然是个撒谎专家,一见大儿子过问,就神色不变地指了指后院的那头猪圈,“谁打娘?你个臭小子,娘这么乖,这么好,谁能打娘干啥?

刚才娘不是去喂猪嘛,结果,一不小心就栽进了猪圈里,把脸和脑袋摔肿了。唉……哎呦,疼死我了,我……娘这就回去歇着,估摸着三天不能干活了。”

憨婆娘瞬间就为自己偷懒,又找到了新借口。

那个半大小子还是很疑惑,“娘,您这脸……不像是摔的啊?我咋瞅着,就是被人打了呢?再说了,家里的猪,您好像从来不管的,都是四婶儿来操心。”

这个臭小子,果然不是贴心棉袄,揭了老娘短,还挺顺溜。

祁林氏顾不得三儿子拌嘴,捂着一张猪头脸,赶紧逃遁了。

咳……人家也是要脸面的好不?

不等祁程氏让几个孩子叫人,那少年又转过头来,冲着祁淮铭和汪秀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挨个叫一声,“四堂祖,宝银婶子。”

祁老爷子点点头。

汪秀雯则慈爱地露出了狼外婆的笑容来,“涛子懂礼貌,真乖。”

一句夸奖,倒把几个孩子给夸害臊了,一个个喊着爷爷奶奶,四堂祖,宝银婶子,就都散去了。

祁淮义这才与祁老爷子和汪秀雯说起正事儿,“这次免服徭役的税费又加重了,由原来的三十文钱,一下子就涨到了八十文钱,这……这是要逼死人哪。”

祁老爷子也叹了口气,“是啊,免服徭役的税费,比往年加了不止一成呢。咱们寻常百姓人家,确实是承受不住。

这眼下又是旱灾,苦日子还在后头呢。不过,今儿个有了逍遥侯爷赏赐的这三两银子,咱们几家凑一凑,估计咱们村子的免服徭役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