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配的是匹通体黝黑的河曲马,体格较寻常马要高大不少。形体健壮,锃光马蹄嗒嗒敲击着街面。
看似不是寻常人家的坐轿,驾车的人白净清秀,却好像并不准备相让于他们。
“慎行大人。”军兵还在踌躇,看到领头的过来了,忙就退开了。
恰好马车里的主人也掀开了轿帘。领头的一看,脚下一顿,便接着继续朝马车走去。
马车里走下了两人,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
一个玉竹风雅,如云水清致。一个更是眉目如啄,看着只让人觉花海山林,日光照眼。
时家人的相貌可真是得天独厚。
“二位大人。”领头的倒是先见过礼。
时也与时绥不由对视了一眼,时绥便颌首,“慎行大人。”
眼前行色匆匆的领头男子竟是慎行。慎行可是听命于齐淮,那般忠心不二的人,现在却带着军兵莫名出现在闹市。
时也瞧着,这队军兵服饰还是正统兵部司的兵,可并不是齐淮的卫队府兵。
慎行面无表情地解释,“兵部郎中观大人在南郡为鳄所伤,我恰要回都,便与兵部司的人一同将鳄押送回来。”
兵部郎中领命前往南郡的时候,时也还在边城,但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下了马车,入耳听得便更清楚。原来路人那些啧啧称奇之语都是叫的‘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