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淮眉微皱,谨言接着讲道,“一般小倌清秀瘦削,身子骨架也小。男子中少见这般小的脚,应该也只有小倌较为符合。”
身子骨架小是真,但是时也又何止清秀能形容得了,更遑论谁能将这般张着爪的人圈养成小倌了
齐淮想起今日扯着时也入怀,所拥的那满腔温软,“那,小倌,身子也是软软的?”
这,谨言也没抱过,只是曾经见过。当下更是不确定,“应该吧?!”
应该。
齐淮手里还拿着方才蒙面的黑布,脑子里却是时也滴着水的发,白到似是日光下要化了的肌肤,还有那气急而紧抿的唇。
心下似是有柳条拂撩,齐淮说出了一句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你去帮本王寻两个小倌过来。”
谨言瞠目结舌。
碧空白云悠悠,小鸟叽喳扑棱,时府内破空箭矢射靶的声音一直没停歇。
计颜在靶院看着如雕如琢的人再一次拉开了手里的弓。
拉弓的动作从容,冷静,就是这满眸的火花掩不住。
时五在外头忙着逮人,时四在旁候着。计颜挨到时四身旁问着,“大人怎么火气这般大,将里屋的东西都摔得稀巴碎了,还要在靶院泄愤。”
时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余光便瞥到雀秧过来了。
“姐姐。”唤着姐姐的雀秧,却是眼神忍不住直接望向了靶院上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
日影烁烁,银尖的箭头在炎阳下闪着利光,少年下巴微抬。下一刹箭矢发出,如电般射中了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