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事情杂乱,虽然在淮王府外头也安插了探子,但淮王府的防卫本来便像个铁桶,齐淮的很多动静消息, 她都是靠猜和推测而来的。
当时在南郡答应过的这事她都快差点忘了。
齐淮还在一旁幽幽道着,“时大人莫不是忘了当初的信誓旦旦。”
仿若她还是个负心汉,“回府回府。”时也冲着外头的时五说道,“现在回时府。”
时也素日用穿不屑奢华,但舒服却是一定要的。马车内里照常铺着软褥垫,紫漆小几上照常摆着几样蜜饯坚果。
与上次南郡前往昌阳的马车布设,倒是相似。
齐淮记得,时也向来喜欢甜食,蜜饯坚果基本也算是她心头好。
他从屯州折返盛都的第一天晚上,便去了时府找时也。他点的那些晚膳,也只是因为他恰好知道时也没用晚膳,恰好又知道时也喜欢吃什么。
那时帮她夹着菜,想着一切只是恰好知道。
此时再想起来,恍然觉得这一切是他自己想知道,才去知道的。
心下自嘲,齐淮随手捡起紫漆小几上的糖渍瓜条丢进了嘴里。甜味在口里弥散开,齐淮立马又端起了一旁的茶水,“你竟然喜欢吃这么甜的?”
时也斜眼看过去。
接连着休息不好,不止眼下的乌青,眉梢眼尾似是被时也都揉出了一抹红。
喜欢的人眼尾飞红,眸光流转。齐淮不敢再望,直接改口说道,“还挺好吃的。”
时也觉得有必要质疑一下嵇白这人的医术,齐淮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