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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国三皇子摸了一把自己空荡荡的身旁,酒意上头,昏脑便指着计颜道,“芙蓉不及美人脸,荷莲尚且羞玉颜。”

时也将手中的筷箸放下。

却见翌国三皇子摇摇头,口中道着,“不对不对。”指着计颜的手一弯,便是直直指向了时也,“这才是美人脸。”

席宴之上,瞬时静谧了几分。

翌国三皇子醉了,他带来的人可没有。这眼下自己主子说了醉话,一人忙解释着,“醉了醉了,三皇子是喝醉了。”

两人前去搀扶,好不容易将自家主子指着时也的手按了下来,又听到他胡话不断,“醒着本皇子也觉得这才是美人脸。”

一人忙想将自家主子的嘴按住,却听到了齐淮开了口。

“颜子具圣人之体而微,美人也。”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淡薄,只是维护她的意思很是明显,“为翌国三皇子去端醒酒茶。”

君子立意修德,才学出众,可谓美人。

两翌国随侍一身大汗,闻言吁叹一口气,连连谢过齐淮。

酒后胡话,这般惊叹她相貌的也不少见,时也自是懒得理会。只是又有人接了一句,“我亦觉得时也大人,实在是担得起‘美人’二字。”

取下了银质面具,恬淡如玉的瞻泊,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只是他现在是北陇的阙扬,“时也大人,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