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衣袂翻飞,惜音被拉到叶昭身后,再是一个漂亮的回旋飞踢,扭着赵玉瑾的爪子,将其身体扭曲地死死压在了八仙桌上。
“你是哪里来的阉泼才!眼睛长屁股上了吗?连老子都敢惹?啊呀痛痛痛—”
赵玉瑾委屈极了,想他堂堂安王世子,莫说是开封府尹来这当街执法,就是六部尚书协同大理寺卿要拿他提问,都得先问过当朝皇太后的意思,今日是碰上个什么鸟人敢跟他这么叫板?
这一情景别说惊呆了围观群众,连店伙计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这家伙以为她是谁?连皇亲国戚都敢动?
“大侠,听我一句劝,莫要惹祸上身啊。”
店伙计接待这群高门衙内多了,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嘴里说得恭敬,暗地里挽起袖子就决定教训叶昭。叶昭轻松闪过伙计的一拳,顺手就将他的拳头捉住别在脑袋后面,然后一起压在了自己脚下,惹的赵玉瑾更是喊疼疼疼。
“阿昭,可以了,,他是因为醉了。”
“醉了就可以调戏女子?.....”
叶昭话没说完,临街花楼上走下来一位气度雍容,衣着富贵的
男子,边鼓掌边给叶昭佩服地拱了拱手。叶昭感觉来者不善,立马就松开了手脚,让人扶走了赵玉瑾。
“可否请这位英雄共饮一杯,替我侄子赔罪?”
来者老练稳重,眉眼微微弓起,目光打量仔细。叶昭感觉到自己刚刚脚踢的大概是什么皇亲国戚,一时摸不清眼前人的身份,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人,我家郎君方才无意冲撞贵侄,还望大人海涵。”
惜音见叶昭呆着不回话,急着向前双手行礼,微微屈身先陪一罪。
“呵呵,这位小娘子言重了,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顶撞在先,我代他请二位喝一杯,如何?”
“大人,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丝毫不记得了,况且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叶昭似乎觉得这人她在朝堂上见过,确实不好得罪,也懒得多说,拉着惜音走得迅速,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熙攘街头上。衣着富贵的男子望着两人离去的地方沉思了半刻,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讪笑来。
叶昭啊叶昭,你虽然少年得意,但我堂堂祁王要请的酒,还没有人敢不喝过。
祁王虽然称病许久,极少上朝,却对朝政之事了若指掌。叶昭父亲叶忠刚正不阿,居然弹劾他好不容易安插在朝中的亲信,还两次三番上奏说他就任江北州节度使贪污地方钱粮,害得他被召还汴京察看。还好这老不死的被辽人灭了满门,却留下这么个小兔崽子继续碍人眼前。
父债子偿,必要让这姓叶的小子吃吃苦头。
叶昭一回府上,就迫不及待召来了胡青和秋水秋华。四人以谈论军情为由将门关的死死的,严防偷听。
“快!你们几个,快帮我想办法让表妹移情别恋,尽快变心。”
叶昭急得在屋里来回渡步,抓耳挠腮,苦苦思索。
“将军,您这要求也忒高了吧?你和惜音姑娘刚刚成婚,她恨不得和你柔柔蜜蜜和和美美,要是变心她成什么人啦?”
秋华秋水本已经躺在了被窝里,被将军这么突然拽过来,满腔怨气只敢发泄一点点,哪还顾得上真正思索。
“我冷落她,让她忌恨我,再找个对她好的人,她也看得上眼的。到时候我跟表妹坦白身份也好,安静合离也好
,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