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拖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就连站直都很费力,可是他为了他的信仰,因为他所肩负的责任,可以耗尽自己的所有!在他身上我能看到我们所没有的韧性!我们草原上的人,几个有他那样的真性情?!!与他相比的我,现在只不过是空口说了几句白话而已!”雯绯的眼里闪过元宇华的背影……
“你说的是元宇华吧!”格布将刀放了下来,看着雯绯联系着刚才雯绯对元宇华的照顾,眉头稍微舒缓起来。
“我有意将他拉拢,可是这人过于忠心!宁死不屈!几次交锋,都是视死如归!看不出有任何机会。”格布叹了一口气,谈到元宇华觉得有些惋惜。
“你快派人去搜寻他的母亲,曹士徳之前挟持了他的母亲,想要以此控制他替自己卖命!曹士徳败走得快,料想人应该没有带走,你快去搜,以免出了什么叉子!”雯绯听到格布这样说,双眼放大连忙和格布说起此事!
匈奴士兵进城,见人就杀,雯绯怕元宇华的母亲有什么意外,要真是如此,那么元宇华指定要恨死自己了,雯绯想起之前曹士徳挟持元母,连忙要格布派人去搜,想必是将元母关押在某处,要是找到了也好帮一下元宇华,毕竟元母是元宇华在世的唯一亲人!
格布听闻也连着点头,立马跑出营帐吩咐手下去寻人。
雯绯见此情况,心里隐隐有些盘算,要是元母还在雁塔城内,那么她的计划或许可以得到元宇华的帮助!!想到这里雯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盘大棋开始布局起来……
随后几日里,曹士徳又摔军前来攻过几回城,但是效果不佳,之后曹士徳就驻守在雁塔附近,将自己所有的兵力开始向北调,似乎是要与阿部施硬打,可是阿部施不吃这套,闭城不出,据守雁塔!
而陈归北将元雄的书信带回了长安,刘苍得知北漠候惨死的消息之后几乎崩溃!
方不遇也有些不知所措,那万象宫的宫主所预言的信纸仍旧在他怀中“北方的亮星莫非就此湮灭了吗?”方不遇呆滞着神情,小声的念着。
刘苍慢慢打开元雄的信纸,
“大汉昌盛,王上万岁!臣元雄自少年得武状元,受先帝赞赏,亲封镇北大将军!驻守北境于今已有三十余年,原以为北境和谐,承祖帝时起的盟约,两族友好相处,可匈奴人屡次背弃先时诺言,杀我兄弟,掠我牛羊,欺我妇孺!宛如财狼虎豹,臣认为此贼寇唯有战,才可彻底断绝其贼心,若贼心不死,大汉必受其乱!乱贼曹士徳虽有不臣之心,但其也是北方势力,臣大败曹士徳已然无法继续抵抗,跟无法抵抗匈奴人,于此臣只能设计,使得曹士徳与匈奴人离心,激化曹士徳对于匈奴人的怨气,为此臣死战匈奴贼子,唯有以死明志方可迫使曹士徳激起与匈奴人的矛盾!所谓兵行险招,臣也只是拼死一试!如若有效,那么北境可暂时阻缓匈奴人的进攻,也可抑制曹士徳的贼心,如若曹士徳仍旧于匈奴人勾结,齐头闯入我大汉内境,臣唯有以死谢罪,望王上恩准,于臣死于沙场!臣,元雄绝笔!”
“北漠候……”刘苍泪眼一横,切齿大喊“该死的匈奴人!”可又无能为力的叹了一口气。
“北境现在如何了?”刘苍走路有些摇摆,像是失了丝魂魄一般都走向陈归北,向他问话。
陈归北在殿下,没有抬头“据臣最新得到的消息,匈奴人已经占领了雁塔,而曹士徳似乎于匈奴人产生了矛盾,并没有向之前了解到的信息那般,他与匈奴人勾结,反倒看着像是死敌一般,曹士徳的部队都在往北境调!”
“北漠候!朕愧对于你呀!!”刘苍听完陈归北的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