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要是每次看到你都想到又一天的租金时,说实话我的内心很不平静呢。”虽然解释很多余,但沈蠡北觉得有这个必要。她笑容款款,丝毫不受对方这番话的影响,容郁想去哪里去哪里,非要把原因往自己身上靠,就很不道德了呢。
沈蠡北自知她可当不了这种男人的垫脚石,而他再过温润如玉的外表也逃脱不了她这双火眼金睛。
“沈蠡北。”
他低喃重复她的名字。
失落混杂着被打击的好胜欲,容郁无法轻易释怀。
“这样的称呼就很好,我觉得对于只见过两面的人来说,喊‘北北’非但刻意,而且油腻,”沈蠡北猝不及防地从他怅然若失的深情里跳脱出来,而是用他的低喃反击道,“一直没来及让你换一种称呼,也是我的疏忽。”
她拍了拍他的肩。
云淡风轻般。
“你总不至于会介意吧,如果你不频繁出现在我眼前,顶楼你想要用多久就可以用多久。”
她看似把地盘让给了他。
但容郁几乎不假思索能从这句话听出“要是你小子想从老娘身上骗到别的东西,绝对是不可能”的言外之意。
顶楼是她的极限。
她不想为自己买单了。
容郁僵硬地站在原地,第一次他被一个女生话里话外地拒绝,他竟然觉得格外有趣。
在沈蠡北几乎回头告别的同时,屋内那盏橘色灯也暗沉了下来。
容郁闭了闭眼。
他当下不再厚着脸皮跟上她的脚步,再次睁开眼时,她远处的脚步犹在耳畔。让对自己厌恶的人对自己趋之若鹜,也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