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安以辰本来就冷冰冰的表情变得更冷了,一下从西伯利亚到了南极,唇紧紧地绷成了一条直线。
片刻后,她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坐在她旁边的学生会长拉了她一下,“以辰,演出就要开始了,你……”
安以辰面无表情地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恒立的学生没有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安以辰不止缺席了元旦文艺汇演,甚至在元旦假期后接连几天都没有来上学。
她回来的那天,众人惊讶地发现,短短几天,安以辰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单薄的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大家纷纷开始讨论这几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才让一向清风霁月的安以辰一下子憔悴了那么多。
校园论坛上讨论了几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一安以辰是个高岭之花,没有感情的杀手,不存在失恋的可能性,二安家最近也太平得很,谁也没出事,既然亲情爱情全都排除了,那实在是不知道安以辰是因为什么才憔悴了。
恒立的人不明所以,谢景琛却知道。
他看见了,看见安以辰在手术室前无力地垂下头,看见她在林岩坟前紧抿着唇,看见她在林岩的父母妻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冷静稳重地安排好了后事,自始至终没有流过一滴泪。
世人皆道她冷心冷情,只有谢景琛看到,她彻夜难眠时的痛苦,夜深人静时的泣不成声。
不把脆弱展示给别人,是她最后的骄傲。
原来12月31日,是林岩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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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安以辰不说,谢景琛当然也不会提,他只是默默地加倍对安以辰好,把以辰都整的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谢景琛对她好她当然不会拒绝,欣然地接受了谢大少鞍前马后的伺候,舒服得很。
谢景琛想着,虽然这里没有林岩的坟,但是简单祭拜一下肯定是没问题的,时刻准备着放弃跨年夜的活动,陪安以辰安安静静地度过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