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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强欠你们的债务,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或者报警找刘芳,这房子是他们的,你们也可以去法院申请,东西我只拿了我的几件衣服和证件,这些你们要吗?”

他目光扫视了在座的所有人,本来还飞扬跋扈的债主们一个个谁也不吭声,他们是来要钱的,像这种旧衣服哪有人会要?

而且这孩子只是韩强的外甥,还是个被常年虐待的外甥,说来其实对方应该和他们一样去找韩强讨要财产来着,弄到这个地步,他们怎么能继续逼迫。

韩辰的年纪算不得是小孩子,不过未成年比起他们这群三四十多的人来说,确实很幼小,在场的人想到刚才在门外的围攻,忽然觉得脸上挂不住,但道歉的话也不会有人开口。

大家尽量表现得漠然,边南也很漠然,拎起包走出去,背影依旧挺拔,麻团迈开腿跟了过去,它选择的家又一次没有了,不过只要那个人在,家就还在。

房子的钥匙被放在桌子上,没有人去碰。

有个女人推开了韩辰的房门,里面的一切让她不忍,谁都能看得到那张铺在地面的床铺,非常单薄的被褥,屋里没有衣柜,一览无遗,连多一床的被子都没有。

在这样的北方城市他是怎么度过寒冷的冬天?

“那孩子不住这里,他以后去哪儿?”

女人的发问同样没有任何人回应,同情只是短暂的,没有人能负担起另一个陌生的人,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