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沅突然抬头,招手唤来葛喜,“传令下去,将许折立刻斩了,不用等到秋后。”
“你!”许娴拍案而起,丹凤眼瞪圆,怒火攻心,面前的碗筷跌在地上,摔得稀碎。
“我?”许明沅冷笑一声,淡漠地回望王后,他虽是坐着,气势却比许娴更强硬。
太后盯向燕清意,劝一下啊。
我哪儿劝得住啊。燕清意皱眉,又嘟了嘟嘴,太后劝一下吧,你是长辈。
太后轻轻摇头,我若能劝住,早劝了。她又抬眉,你快说点别的。
说啥啊?燕清意抿嘴。
太后看天又看地,随便说点啥也好啊。
“不如让高道长做场法事吧?”燕清意道,到时把磷粉换了,让太后知道法术也是假的,“最近天气燥热,做法术乞雨,顺便为许折大人超度一番。”
许明沅想,燕清意发现了高道长的迷药,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如今却请求做法事,可能是另有所谋。这半月绣夏向他回禀,贵妃早晚陪太后修行,闲时在宫中写话本,很是安分。想来她是为了太后好,那便做吧。
他收回看许娴的视线,夹起锅中一片笋子。
“做场法事也好。”王后缓缓坐下,高道长的“神通”能让太后与贵妃更加笃信他的能力,她转头对绣诗说,“晚些你去问问高道长,何时可做法事。”
绣诗说:“喏。”
大王走了。
王后坐了一会儿,关心了几句太后的身体,也起身告辞。
太后颓废地坐在椅上,感谢贵妃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