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一手将烟拿远,一手揽住她,轻声笑道:“醒了。”
闻到他身上混合淡淡烟味的海盐香,盛鲸不说话,手抚着他的脸颊,凑近了,踮起脚尖去亲他。
靳言笑着偏开头:“别闹,吸二手烟呢?”
盛鲸笑了一声,掰过他的脸,偏要亲他。
靳言无可奈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托着她脖颈,将她合到身前,温暖地包裹她,沉默地与她相拥,浅斟慢酌地亲吻着她。
所有爱意在此刻昭彰。
盛鲸抓着他衣襟,像抓着一个不太真切的梦。黯淡的星子缀在天边,而她想要将自己融入他的世界,永远不分离。
“靳言。”
“嗯?”
回答他的是心跳。她并不想说话,她只想听他的声音。
在遇到她之前,他是个浮浪纨绔。因此这么多年来她看得很紧,也把他折磨得够呛。
不论她做什么,靳言总是好脾气地顺着她,也会变着花头取悦她。
可她还是怕。
靳言是为她才被折断羽翼,来着并不属于他的世界,从底层开始辛苦打拼。她总是十分害怕,有朝一日,他终究要回到他原来的世界,那是她到达不了地方。
“别丢下我。”
“别害怕。我爱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压抑太久,她在温柔攻势里莫名地哭了出来。靳言没有追问,只是心疼地抱着她,安抚地亲吻着她。
最终,靳言又搂着她再试了一次新姿势,才淋漓尽致地蜷缩在沙发里。
小憩片刻后,作为越到深夜越清醒的熬夜族,稍作洗漱收拾后,她神采奕奕地拉着靳言非要凌晨出发。
拗不过她,靳言用保温杯泡了杯酽酽的拉普山,背上大包小包,推着好几个拉杆箱,牵她到了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