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默默地抱着衣服祛寒,属于男人的温暖气息和海盐冷杉的淡香包裹住了她,相当熟稔的感觉,恍如方才被他拥在怀里。她莫名地有些紧张,声音轻的像蚊子:“谢谢……”
他提起玻璃茶壶,倒了一杯祁红递给她,风度依旧,但态度不复之前的亲近:“喝杯热茶,会暖和些。”
“谢谢……”
倒茶之际,他和她的距离短暂地缩短至半臂。
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淡雅、清冽,但转瞬间他的侧影就重新隐匿在变幻的光影里,比她之前见到的更加冷清自持。
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快到她来不及细究他何时察觉她冷。再看过去时,他仍懒散地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气氛莫名冰冷,盛鲸有些怖,弱弱地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人回答她。靳言沉默着,只是目光斜斜地投过来,眼尾向下,眼神迷蒙,等她快撑不住时才移开。
又过了一会儿,投影仪的光束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了。电影画面变得十分幽暗,屋内的光线和声音简直可以用风雨如晦来形容。她惶恐地回头,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不在这里了。
幽闭感一下子席卷了她。
她顿时觉得每个幽暗的角落都长着獠牙。若不是理智尚在,她还记得自己正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客,她早就尖叫着哭出来。
文艺片很少有光亮大盛的场景,偏偏她初来乍到,不知道大灯开关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