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鲸笑着拍拍他的脸:“跟姐姐客气什么。”
到散场时,落地钟显示时间已经快要晚上九点半,走出来风凉飕飕的。披着傅雁北的衣服,她还是哆嗦了一下。
傅雁北顺势扶住她胳膊,关切地说:“别感冒了,你家在哪里,我帮你打车。”
盛鲸脑袋昏沉,刚想报之前合作的地址,哦,已经搬出来了。朋友也不来往了。为什么不来往啊,为个男人呗。
一个臭男人。混蛋男人。满嘴浑话的斯文败类,总是把她欺负得若生若死,是身如焰,从颠倒起。
说好了来接她的,又骗人。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泄气了,一屁股坐在马路边花坛上:“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早就没有家了。爸爸去世后,我就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呜……靳言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我要和你绝交!呜……爸爸,我要回家!”
靳言特意将车停在隐秘处,靠着车,站在树影底下垃圾桶旁心情暴躁地吸烟。今天新拆的万香阁沉香细支,这会儿一包已经没剩几根了。
看着她被人搂着出来的那一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谁知道下一刻,她就坐在地上哭嚎着骂他王八蛋,还喊着爸爸要回家。
他的小姑娘居然学会了借酒消愁撒酒疯?
靳言掐灭烟蒂,整整大衣,卸下满身阴鸷戾气,披着清辉走出阴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让其他人提醒她。然后走到她身边蹲下,笑吟吟地摸摸她的头:“这是谁家的小姑娘,明明想我想得嚎啕大哭。还要嘴硬和我绝交。”
语气可谓是,十分自鸣得意。盛鲸一听就跳了起来:“走开!我不想理你了。”
靳言潇洒地转身,风衣扬起利落好看的弧度:“好吧,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