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猛地捻灭烟蒂,径直走了楼梯。
排练厅休息区,剧场演职人员心照不宣,低声地交谈。
有人嘴里打抱不平,表情却幸灾乐祸:“诶,你们说,黄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也不怕得罪人。”
“开个玩笑而已,就算她是靳家小辈,但总不能玩笑都开不起吧?”有人弹着指甲壳,光明正大借机发泄不满。
很快就有其他小配角连声附和:“什么靳家小辈,她又不姓靳。此前可没听说靳家有她这号人。”
或者也有猜测她和靳言关系的,但不敢直言,拐着弯说:“也是,前阵子才冒出来,可想而知差了多少层关系。”
不太聪明的小喽啰选择错误的冲锋陷阵方向,“就是说啊,她搞不好是投奔亲戚抱大腿。这身份也太不尴不尬了,想融入圈子最好是赶紧嫁个有北城户籍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同样非北城户籍的心动了,“再说了,赵老师这么好的条件,她还捡着便宜了。”
也有心思活络的,琢磨着将来两边讨顺水人情,“如果他俩能成,还得感谢我们好心撮合。”
“是么?”
这一幕刚好被推门而入的靳言撞见,他笑了声,语气淡然地反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下颔线紧绷着,脸上神色阴沉,写满戒备的敌意。
他虽是投资人,但鲜少露面干预剧场事宜,有几次远远的见着了也是温和随意的懒撒模样。金字塔尖的矜贵人物没兴趣惊吓底下劳苦大众。不曾想今天竟触了他霉头。
众人见状瞬间尴尬呆滞,不安地沉默着,谁也不敢出声。生怕多说一个字,责任就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