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排练厅休息区愁云惨淡,个个担心饭碗,再也没人有心思碎嘴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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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狭窄的墙壁上有扇窗,阳光斜斜的洒在这走廊尽头。
靳言站在交界线上,光不能照亮曲长黑暗路段,却煊赫地光耀其人,像是晨星降落于此间,可望而不可即。就算画技再精妙的学院派油画家,也无法描摹。
但靳言驰心旁骛,无心做顾影自怜的纳喀索斯。
好修养几乎耗尽,他连敲门的耐心都没了。咬牙推了推门把手,没想到讨论艺术,不但选个最偏僻的角落,竟还反锁了门。
什么下作鸟人!靳言皱着眉,暴躁的踹了一脚。
“谁啊?这么没素质!”
唾沫横飞的黄凯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起身开门。
“你也配谈素质。”
靳言拎着他衣襟,丢到旁边去,然后撸起袖子,走向端坐盛鲸旁边的金丝眼镜。
赵晖则咧嘴一笑:“姓靳的,你这就要和我打架了?盛老师只是喜欢和我谈艺术而已。”
黄凯后怕地擦擦汗,连声附和:“对对对,不信你问盛老师。”
靳言嗤笑:“若不是鲸鲸在,你们已经挨打了。”
赵晖则彬彬有礼,笑露八颗牙齿:“哦?那我祈祷你永远都这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