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知瞪大眼睛, [楚昭？他怎么会在这？]

楚昭抓着南知知的手忍不住收紧，他眼里是藏不住的激动，“你——”

没等他说完, 大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他反应迅速地搂过南知知的腰, 带着她一起躲到了柜子后面。

一道脚步声有些凌乱地走进了殿内。

南知知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有注意到她和楚昭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

“你是不是也在怨朕？朕确实愧对你和楚昭, 你怨朕也是应该的。”

庆元帝絮絮叨叨的声音传了过来, 南知知猜应该是庆元帝又喝醉了, 才会过来先皇后这里发酒疯。

南知知松了一口气, 她刚要抬头看楚昭, 就发现自己下巴几乎贴着楚昭的锁骨，看到楚昭近在咫尺的喉结，她不自觉地垂下了眼眸。

楚昭目光沉沉地看着南知知, 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她穿着半新不旧的男装，因为身材娇小，他刚刚还误以为是哪个宫的太监。

脸被面巾蒙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楚昭忍不住蹙了蹙眉，这双眼睛，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着外面的庆元帝还在说个不停，南知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先皇后在世时，估计庆元帝都没和她说过这么多话，非得等人不在了才说。

因为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楚昭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南知知想抬头瞪楚昭，却对上了他深邃的目光，她有些莫名，[他干嘛这样看我？]

南知知不自在地撇开眼，她烦躁地咬了咬下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这初秋微凉的夜里，她觉得空气突然变得格外闷热，楚昭身上若有似无的沉香一直萦绕在她鼻尖。

好不容易等到庆元帝踩着踉跄的步子离开了寝殿，南知知终于放松下来。

她推了推楚昭放在她腰上的手，小声道：“你、你可以放开我了，我不是小偷，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