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跟她刚才一样, 都是怕吵到别人而特地放轻了声音。

蔓筝愣了下，没成形的解释还没能说出口，动作被脑子反应快, 等她回过神自己已经下意识往纪砚恒那边靠近。

而后, 纪砚恒也往她这边靠了点，但他是虚靠着椅背, 身子微往后，这样一来，蔓筝的脑袋就仿佛靠在他胸口处。

一瞬间,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蔓筝似乎都能听到他胸腔里那颗跳动平稳铿锵有力的心脏。

这种心跳声也可能是她自己的。

这时，她察觉到纪砚恒偏了头。

蔓筝下意识屏住呼吸，没察觉到自己握紧了奶茶的杯身，在她紧张的似乎连五官感知都仿佛失去时就听到纪砚恒在她耳边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别再看我了。”

蔓筝微愣。

而后，他顿了两秒，有些无奈地补充了句：“会让我紧张。”

温柔至极，似是怕她误会才解释的。

蔓筝愣了片刻，最后将脑袋埋的更深了，只觉脸颊在冒热。

没等她回神作出回应，就听见纪砚恒带着点纳闷的“嗯”了声，尾音上扬，带着点慵懒。

“怎么不说话？”他问。

“……”蔓筝抿直唇线，有些落荒而逃的坐直了，而后，她目视前方，顶着半张滚烫的脸看似十分镇定的回道:“嗯，知道了。”顿了一秒，她补充:“不看了。”

可却是没再敢回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