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自小喜读书,不曾接触过这些腌臜事,你……好你个方四,我将你放在小姐身边做贴身小厮,你竟敢如此坑害主子,你可知道家奴犯事,主家有生杀之权!”
方四吓得痛哭流涕,“求主子饶命,方四是鬼迷了心窍,不敢了,方四再也不敢了!”
“说!你给我说!是谁要你干的这些事!”
方四抽噎着道出一个名字。
方思文便见着母亲脸色阴沉下去,她不解,只能问一号:“这罗荣又是谁?”
一号赶紧答:“是酒坊那家的管事。”
方思文眉头一蹙,朝她娘道:“娘,酒坊与咱们有何过节?”
方母先是叫人把方四给拖了下去,这才对她沉重道:“我前些日子救了一名酿酒的手艺人,她有一手好技艺,我便将人留下,准备把方家手下的几间铺子交给她,做这个卖酒的生意。想来是我最近的动作让酒坊给盯上了。”
说完,方母又一咬牙,“这些生意事本来使些绊子也无伤大雅,可这红月酒坊竟把注意打到你身上!我决饶不得她!”
方思文笑笑,“母亲不必动怒,恶人自有恶人磨。那酒坊咱们先不动。”
“何意?”
“我方家世代地主,在这商道之上尚且人轻言微,不用与那酒坊硬碰硬。现在还不到时候。”
方母皱眉,“可……”她欲反驳,但看女儿那成竹在胸的模样,又话头一转,“我儿认为几时才是时候?”
方思文笑得坦然,“自是等我考上举人,再行收拾不迟。”
方母眼中一亮,“今年秋闱,你心中已有计量?”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