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探到身后就停顿住,温原白猛地回头,大喝:“你这……”
他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闯他的洞府,偷他的牌位。
结果这一眼,便再没能移开。
一袭白衣的女人站在门前,背后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她的身影有几分单薄,甚至是带着透明的虚薄。
温原白怔怔地望着,口中的冷喝堵在嗓子眼,只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温小白。”
“……”温原白顿时泪眼婆娑,“谁啊你是……我的洞府,谁敢在我这施放幻境,是不是不要命了?”
女人温和地笑笑,“我一直都在。”
“在哪?”他傻傻地问。
“在你的玉佩里。”
“我的玉佩……?”温原白低头,看着桌上那枚刻着‘温’字的玉佩。
女人走近,牵过他的手,“我早知会有这一劫,便早早地分出了大半神识留在玉佩里。”
“所以那一战……”
“肉身碎裂,这些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凝练出这副半透明的躯体。”她浑不在意地笑笑,抬手抹去他的泪痕,“以后,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所以你才不许我死,所以你才要我收徒弟……叶云长,你真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知道这么数百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他布满泪痕的脸上带着愤恨,眼中里既是喜悦又是悲恸,“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每日听着我跟你念叨那些琐事,你开心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温原白的痴情,是不是在你眼中成了笑料!”
叶云长叹了口气,轻轻抱过人:“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没想到会害你等我这样久。”
温原白猛地一震。
是了。
她是为了救他,所以才……
是了,他连怪她的资格都没有。
“温小白,”她无奈地望着他,“我不是要你自责。这些年,你做得很好。我很愧疚,你等着了我这么久。所以,以后便罚我永远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