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面有一行小字,“胡为抄录”。
马车里传来韶臻的笑声,车夫和管事皆笑容跃上脸颊,看来老爷今日心情不错。
韶臻还以为,虽然这封信没有嘘寒问暖的话,但好歹也会是赵乘安亲手所写,没想到,第二次再看,才发现竟然是别人抄录……
哈哈哈。
“这个臭小子——”
竟然是抄录,那么赵乘安亲手所写的那一封信,应该送往言榷那里了。
真是……
韶臻无奈的摇摇头,将信纸叠好,重新放进衣袖里。
……
上京言府。
平日里总居在书房处理公事的言榷,今日一改常态,自有人递上一封信之后,命下人将老夫人与少爷少夫人带去书房之中,一待就是一个时辰还多。
“你们看看吧。”
桌案上叠着几摞高高的折子,其后作者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着一觉青色长袍,头上只用一只木簪固定,眉毛略显杂乱,一双眼睛生的细长,下巴上冒出青须,显然最近十分劳累,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仪容。
身旁侯着的一个鹤发老翁,闻言将桌子上的信拿起,走向坐在一旁矮榻上妇人。
妇人长得浓眉大眼,身着一件鸦青素锦裙,虽相貌不美,但浑身气度不凡,让人心生敬意,不敢冲撞。
在她身旁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相貌生的八分像妇人,坐在榻上,也能看出来身姿孔武。
女子相貌偏云南水乡的女子,温婉清丽,倒是跟男子相得益彰,很是互补。
夫人接过信件,仔细看过,脸色从疑虑到愁眉不展,随即将信递给自己的儿子,抬头看向桌案后的夫君:“老爷,这是……”
要是她没看错,这信上可是说,老爷有一个女儿。
开始还以为定是老爷在外面拈花惹草,如今已经找上门来了,可看到最后的印章,突然一愣,难不成,其中还另有隐情?
是了,老爷为了朝堂之事,费劲了心血怎么能一声不响的,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呢?
看到言榷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眼底的青黑,心里便为自己刚刚所想,感到愧疚。
言榷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儿子草草的看完后,再将信递给自己的儿媳手中。
这才开口说话。
“这是二殿下写的。”
言榷的儿子言之栩一脸惊讶:“父亲,二殿下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