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远山,眼若清渠,顾盼流转间都是难以言说的风情。
相信只要她肯,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除了相貌,更难得是气质,一身淡然自若,泰然处之的气质,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很少有。
就是她这个女子看久了,都不禁陷入她的美貌里。
言榷真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贤妃不禁在心中自问。
嘴上却说道:“司昳,你们大婚的圣旨已经下了,婚事也已经定了,以后你留在赵乘安身边,我就放心了。”
司昳点了下头,换上了一个自己觉得最为得体的笑容。
“谦儿是我生的,他什么性子,我知道。他真的很喜欢你。”
司昳闻言低头,装作害羞的表情,实际脸上并无半点羞怯。
贤妃看见司昳的神情,淡淡一笑,心想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又年纪轻轻的,几句话便没了那种淡然的气质,皆是一副小女儿的神态。
“能有你父亲在谦儿身边帮衬,这再好不过。”
司昳点头,声音低低:“这是自然,等成了婚,我爹一定会帮助二殿下的。”
贤妃笑了笑:“是啊。”
语气中仔细听来,却没有半点儿高兴。
顿了顿,贤妃接着说道:“这男人一辈子,不会只娶一个妻子的。”
司昳心中顿时恍然大悟,还以为贤妃这么做能是因为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司昳装作一副又急又怒的表情:“可是……可是我爹娘……”
“那是因为言大人只是大臣。”
没等司昳说完,贤妃便张口打断她的话。
看着眼前少女眼眶中的水雾,贤妃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承治跟谦儿日后争斗,必有一死,如今谦儿正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你愿意看着他没有党羽支持,而被承治杀死吗?”
“到那时,你以为你作为谦儿的妻子,能逃的了吗?”
“娘娘!我家小姐听不得这个……”珠儿壮着胆子出声说道。
下一秒却一个巴掌打的眼冒金星,险些跌倒在地。
司昳没有动,眼中盈满水雾,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只是她此时面对的不是别人,这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并没有多大用处。
司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贤妃只当她是害怕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司昳开口问道:“不知娘娘属意的是哪家女儿?”
贤妃一听司昳终于开窍了,不由得笑容爬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