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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德说:“往年奇香木往来,我们并不清楚,虽说这衣衫属于卓二,可是这是女儿用香,他是男子,怎么会用女郎熏香,也许是意外撞上了。”

应道奇也否认:“卓二心性单纯,恐怕不会牵扯此事。”

宋秀文添了盏茶,冷声说:“卓二单纯无知,可是寿春县主呢?”

这话一出,屋内几人皆沉默了。

里间都是东宫身边的人,皆属于东宫詹事府。黄维德,宋秀文自是不消多说,应道奇也并非是单纯寒门学子,他祖父是数十年前浯河冤案时任左相的应相,当年上书乞骸骨退出朝堂。

所以一提起寿春县主如何,众人皆知内情。

寿春县主自幼与先废太子情谊深厚。当日船上,段都安属于段家,亦是齐王母舅家。当日在船上,东宫与卓枝一前一后站着,段都安虽说不慎推到了卓枝,可是他到底向推的是谁,那可说不定。

应道奇清了清嗓子,说:“那日酒肆确实属于刘家,可是酒肆罗娘子层数南曲米记酒楼,米记是肃王的产业”

肃王是先废太子同胞兄弟,宋儒刺杀之事,此次落水刺杀之事,皆与肃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宋秀文继续说:“不错,刺客审问结果已出,据审问那刺客说他们眼睁睁见着东宫,即着殿下外衫的卓二,自高崖跳下,后来更是小心探查,确定他落下无误刺客由青衣卫王礼亲自审问,应当无误,可问题是卓二如何自悬崖消失,不多会便来到了崔南酒肆呢?”

“卓二与肃王可有关联?”

东宫推门而入,里间几人拱手行礼。

东宫捡起桌上审讯录,略略看过,淡声说:“此事孤已知悉,无需多言,这些事二郎回京之日全部说与孤,当日是有村夫相助,那日的事青衣卫已经核查过了,并无问题。”

东宫放下茶盏,宋秀文几人对视一眼,请安退下了。

茶水彻底凉了,天色渐晚,窗外苍翠的群山染上了一层绚烂霞色。

有内侍自门外回禀:“殿下,可要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