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刚到,只是似乎到的不太是时候。
骆野又扭头去看靠在病床上的许瓒,“年满给你带饭过来了,先吃饭。”
年满这才抬起步子往里走,“那个…”她看向骆野,“骆总你吃了吗?”
“没有,”骆野看她,“我正要走。”
要走吗?她瞧着怎么不太像。
然而骆野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走过她旁边的时候,还带起了一股小风。
许瓒下午就办理了出院,年满过来的时候,他正要离开。
于是年满立马变身小跟班,提上他的东西,紧跟在他身后。
抢在他前一步替他拉开小mini的车门,等他坐上车,再轻轻关上。
快步绕回驾驶位旁,拉开车门坐进去,扣上安全带,一气呵成。
“那个…”年满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许瓒报了个地址,年满有些惊讶,原来他们家都在一个方向,而且好像只隔着三条马路。
难怪,她会在那家超市遇见他。
这个点儿,正好赶上第一批下班高峰,路上堵的厉害。
走走停停,本该像马拉松的运动员,一鼓作气冲到终点,现在,倒像是只背着壳的乌龟,慢吞吞在地上爬着。
这下好了,前面彻底堵住了,慢乌龟也不爬了。
车子已经熄了火,年满降下一半车窗,让五月份的晚风吹进来。
扭头看过去,许瓒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是睡着了。
怕他吹风会着凉,年满又赶紧将车窗升起,只留下一条小缝隙。
堵了有多久?
反正年满已经失去了耐心。
其他的车主也已经焦躁不已,喇叭声此起彼伏的在在耳边响着。
年满无聊的紧,便去后座的包里掏手机,绑在身上的安全带没解开,她只能扭着身子,去捞丢在后座拐角里的包。
没在包里摸着手机,可她也想不起丢在哪里了。
把包又丢了回去,抬头,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朵。
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还好,他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