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下去拿了,就她现在出去都会打草惊蛇的。
估摸着有五分钟了,傅怀的电话总算是讲完了。
表情,看起来挺愉悦的。
“傅怀。”有人用极低的声音在叫他。
一个男的,不是丧心病狂贵的那家意大利餐厅里的那位,这位年纪看着稍大些。
经纪人吗?
估计是。
再悄悄探着头看过去,人已经不见了,年满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幸亏这二楼的洗手间里没人,不然这叫人瞧见了,定要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坏事,才在这里躲着不敢出去。
木头的楼梯,踩上去不时发出嘎吱的声音。
他和许瓒坐的那桌就在楼梯拐角的斜后方,下楼梯的时候还在想着刚才那事儿,心猿意马,差点没一脚踩空。
好在抓着扶手,没丢人的跌下楼梯。
懊悔死了,怎么就没把手机带着呢,不然她就能知道傅怀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余子酱了,离秘密面纱的揭开就只差一步了。
郁闷至极。
一直到年满结账离开,也没见着傅怀从二楼的包厢下来。
许瓒见她一步三回头,便问,“怎么了?”
“没。”她摇摇头。
七月的晚风已经燥热了,刚从空调屋里出来,所以格外的闷热。
犹豫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后,年满还是决定把刚刚遇上的事儿和许瓒说了,反正他也算是知情人。
回头望了望,四下都无人,长长的深巷子,两边檐下挂着红色灯笼。
“我刚上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傅怀在走廊角落里打电话。”
“傅怀?”
“嗯,就是那天酒吧,和我姐一起的那个人。”
许瓒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他在和女朋友打电话,”说完她又朝身后望了望,再次确定没有人,“我怀疑那人是我姐。”
本来今天就可以确定的,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道下次是猴年马月了。
两人关系明明就不一般,可那天餐厅里,余子酱却像不认识傅怀一样,这又让她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被动的情况下,余子酱都能守瓶缄口,更别说主动告诉她了。
这件事情,她就打算秘而不宣,直到实在瞒不住,不得不宣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