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酱拿了盒酸奶,抽起一个抱枕,柔软的沙发陷下一个小涡。
画面恰好在傅怀脱掉上衣,露出肩上狰狞伤疤时便暂停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
余子酱把疑惑的目光落在年满脸上,这突然暂停,是什么意思?
年满:“你坐着遥控器了。”
而且还是完美无误的坐到了暂停键上。
还别说,傅怀的身材真不错,平常穿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里面那么有料。
余子酱把被她压着了的遥控器拿出来,按了继续播放,两秒后,镜头便换到了另一个场面。
余子酱咬着酸奶吸管,问她,“我让你帮我洗的照片洗出来了吗?”
年满“嗯”了声,“洗出来了。”
“照片呢?”
“照片…”她好像是两手空空的回到家的,也不对,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拎着钥匙。
照片……
照片丢在了许瓒车上。
她眼睛盯着此时正在和反角二号大打出手的主演,很淡定的回了句,“还在照相馆,明天去取。”
余子酱只丢下四个字,“不要忘了”,就起身往阳台走去了。
捞过茶几上的手机,解锁,点开短信。
……
刚洗完澡的许瓒,头发只是胡乱应付的擦了下。
干净的茶几上只放着一个白色半透明的塑料袋,缘来缘照相馆,六个红色大字很是显眼,有几张照片从塑料袋里滑了出来,一半露在袋子外面。
沙发陷下去,玻璃杯被放在照片旁,要收回的手顿住了。
下着雪的夜晚,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满,站在雪人旁,眉眼间盛满了笑意。
不自觉的就拿了起来,思绪往前翻涌着,那天,他拿着相机,与她只隔着几米的距离。
这张被他拿了起来,下面一张便彻底露了出来。
还是那一天,一米多高的雪人,只是站在雪人旁的人换成了他,面色是严肃的,但两边的唇角却是勾着的。
笑的很勉强。
似乎还能清晰的记起她手指的温度,触碰在他冰凉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