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瓒没应声,捞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下红色小圆钮,黑色的电视屏幕登时亮起。
然后,许瓒抬眼看了眼骆野,问,“你还有事?”
这是在赶他走了?
从进门到现在,水都没给他倒一杯,这就要赶他出去了?
“我口渴。”
“冰箱里有矿泉水。”
“我要喝茶。”
“没热水。”
偏偏他就不如他意,起身,踩着破边的拖鞋走到冰箱门前,拉开,上下打量一圈。
“你这不是还有牛奶吗?”
二百八十毫升一盒的牛奶,扭开,盒盖丢进垃圾桶里。
没几口,就见了底,哐的一声,盒与盖又重新相遇了。
“佩罗德明天的飞机落地上海,年满得去机场接他。”骆野像只是随便提起明天要做的一件很小的事情,他又拉开下面的冷冻柜,速冻饺子,速冻馄饨,货倒是存了不少。
关上冰箱门,走回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我明晚得陪佩罗德吃饭,估计得喝酒,你也去?”
许瓒抬眼看他,没作声。
“那家伙对年满有意思,我怕他酒后不受控制。”
话不用多说,这句就够了。
他也不留了,走了。
佩罗德是上午十一点落地的上海,荣翁和阮单都不放心年满一个人开车上高速,于是便决定派出荣翁,充当司机一职。
许久没见的佩罗德又留起了胡子,发型也有了改变,嗯……怎么说呢,反正荣翁是没认出来。
中午吃的上海菜,年满特地问了在上海生活的朋友,哪家馆子的口味正宗,那边很快就发了个店名和地址过来。
然后一路导航过去。
去餐馆的路上,荣翁问佩罗德,“佩罗德先生这回打算在中国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