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是白色t恤,下身是黑色休闲裤,再看她,白色衬衫,黑色牛仔裤,原来是撞色了。
“路过。”许瓒回答。
噢,原来是路过,难怪。
“车行的人过来了?”他又问。
“嗯,”她把手机塞回裤子后的口袋里,“他们要把拉回店里检修。”
他也“嗯”了声,然后车里就陷入了安静。
“佩罗德……”他停顿了下,才继续问,“醒了吗?”
“不知道,”她回道,确实不知道,到现在佩罗德也没联系她,怕他还在休息,她也没敢打扰他。估计还没,昨晚见他走路都不稳了。
低头看了眼手表,现在才十点多几分。
这才刚说到佩罗德,年满的手机就响了。
再瞧号码,可不就是佩罗德,年满都有些害怕了,怕他又会提起那事儿。
对着年满的时候,佩罗德喜欢直接用他的母语,葡语,所以年满回答的时候也用的葡语。
许瓒不会葡语,自然听不懂,但却能从年满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看出她大概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等她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他才出声问,“怎么了?”
“佩罗德约我一起吃午饭。”
恰好红灯,许瓒停了车,侧着头看她,“不愿意和他一起吃饭吗?”
如果他不再提那事的话,倒没什么不愿意的,可想到昨晚在去菜馆的路上,他明显还没说完的话,就觉得头疼。
年满对上许瓒看过来的视线,犹豫了下,还是没说,没法说,她总不能告诉他,佩罗德喜欢她,希望她去他的家乡,远在南半球的帕拉。
“也不是说不愿意。”她只说了这一句,车后就传来催促的喇叭声,索性也没再继续说了。
一家环境很好,价格也不菲的意大利餐厅,佩罗德绅士的替年满拉开椅子,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来。佩罗德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年满,我昨晚喝醉了。”
年满心想,我知道你喝醉了。
“我不记得了。”佩罗德又说了句。
年满没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记得什么?
“我应该…没有做什么会影响我在你心里形象的事情吧!”
什么影响形象的事情?她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你喝醉了,”年满说道,“然后我们就送你回酒店了,就是这样子。”
“年满。”佩罗德忽然叫她。